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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瑞龙眯起了眼睛,说道:“你想一起吗?”
“哈,沈总真能开玩笑。”郭耀辉笑了笑,说道,“我这些年一直听人讲,沈总在江湖上也算有口皆碑,向来收钱办事、公平厚道,怎么这回突然间,一下子就转性了啊?那个小孩儿手里的东西,就这么值得你连脸面都不要了吗?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沈瑞龙的语气略显烦躁。
郭耀辉却只是自顾自地淡淡说道:“我听郭沁算了下这笔账,那小孩儿手里的资产,大概打包价值四点五亿。就算你想只拿下一半,也得掏个两亿左右。这么大一笔钱,你舍得掏出来吗?还是再让年轻人白送你一次?我记得就上个月,人家可是刚刚给了你二十个点的公司股份,你要是再这么搞,不怕人家小孩儿造反?”
沈瑞龙转头看郭耀辉一眼,反问道:“你以为他兜里的资产,是凭什么变得这么值钱的?”
郭耀辉又笑了笑,说:“沈总,做生意,只讲结果。我知道你出了很大的力气,但是那又怎么样?能改变金水控股目前的市场估值吗?你想花上个月的价,去买今天的货,人家做期货,好歹还得先签合同呢,到你这里,怎么就无条件强买强卖了?当大哥的,这么欺负小弟,不怕身边的人离心离德啊?你到底是在收小弟,还是在养猪?”
沈瑞龙沉默不语。
郭耀辉的话却很多,继续说道:“我觉得你最近一两年,小动作挺多的啊,非要搀和到钱杭资本里头去,你是想把注押在南边,是不是?这个月,又往死了朝北边伸手,是在北边也押了一注?然后那个小孩儿呢?那是你给自己准备的退路吧?就算两头都完蛋了,还能借尸还魂?真是狡兔三窟……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沈瑞龙打断道,“神神叨叨,你脑子出问题了吧?”
“我说对了?”郭耀辉笑着看着沈瑞龙,“是因为今年要开大会了吗?”
沈瑞龙眼里闪过一抹不善的光,说道:“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“没有,完全没有。”郭耀辉道,“反正我家老爷子是要退休了,我向来是安分守己,不给他添乱的。我能做到今天的成就,可以和沈总您平起平坐,靠的就是我诚信经营,只走正道,我家老爷子在各方面给我开绿灯,我也开得理直气壮。”
“呵。”沈瑞龙笑道,“说得好像谁违法乱纪似的。”
“沈总当然没有作奸犯科。”郭耀辉道,“我暗地里找了你两年的黑材料,都没能找到你犯错误的地方,坦率地讲,沈总做事这么干净,是我真的没想到。”
“我有必要不干净吗?”沈瑞龙道,“我只是走捷径,我又不是走邪路。”
郭耀辉道:“你打算收手了是吗?一南一北押注,又准备了退路,要退休吗?如果是这样,我可以帮你把最后一点事情处理完。”
沈瑞龙不由一笑,“你能有这么好心?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郭耀辉道,“东风国际地产接下来有大动作,负责这块业务的周赫煊已经完了,滕增岁再过两年就要退休,这个时候,我要是能把成刚扶上位,钱杭资本在东风投资的话语权就大大提高。你反正都打算要收摊了,不如把钱杭资本的控股权让给我,我还年轻,我还不想那么早退休。”
“你想得真美。”沈瑞龙道,“等今年大会开完,你上头人都没了,到时候你给成刚撑腰,谁给你撑腰啊?你还以为以后办事,还能事事都如你的愿?你现在都做不到的事情,还指望以后能做到?我还真就告诉你了,就是看不清前面的路,宁可早点上岸,就当我的包租公去,但是钱杭资本的控股权,你想都别想,那是我要传家的宝贝,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诶……”郭耀辉叹了口气,“你怎么知道形势不会变?现在套现不好吗?”
“你说得轻巧,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套现?你掏得出这笔钱吗?还不是拿你那些垃圾资产跟我做交换?你是觉得我脑子被驴踢了,还是被门板夹了,能同意你这个方案?”
沈瑞龙用嘲讽的眼神,看着郭耀辉。
郭耀辉道:“我能帮你解决最后的问题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沈瑞龙说得一字一顿,“我自己动手,绰绰有余,不劳您郭总费心。”
郭耀辉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那你就别怪我,在你金盆洗手的路上,找你的麻烦了。”
“怎么的,左冷禅不让刘正风吹箫啊?你配吗?”沈瑞龙的口吻越发嘲讽道。
郭耀辉稍稍一思量,问道:“那这么说,这个事,是绝对没法谈了?”
沈瑞龙抬手拍拍他的肩膀,“老弟啊,你还是洗洗睡吧,哪儿凉快上哪儿玩去。”
“唉……”郭耀辉叹了口气,“那这样的话,沈总可就别怪我了。”
说着话就站起来,朝边上走过去,径直从欢声笑语的杨继心和田中腾身前走过,走到滕增岁旁边的空位前,毫无顾忌地坐了下去,转头对满脸疑惑的老滕一笑,“滕总,前几天的事情,是误会,我要是知道周赫煊干了那些事,我根本就不会插手。我也是为了钱杭资本股东们的利益,才对这事有点关心过头了,这件事确实是我办得不对,但还是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滕增岁看着郭耀辉一脸真诚的样子,先是沉默几秒,然后才微微点了下头,说道:“当然理解,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。钱杭资本也是我们集团的重要股东,你们的利益,当然也是需要得到保证的。东风集团办事,向来一碗水端平,绝不损害任何股东的权益。”
“啊……那就好。”郭耀辉点点头,又悠悠道,“再小的股东,也是股东啊。”
滕增岁没接这话,就看着小郭同志在他面前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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