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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极少数人,还在贪图那点蝇头小利,妄图完全回本,捏着手里的货,迟迟不肯抛出。
梁鑫在酒店的会议室里眼看着浪站的股价飙升一阵,又横盘一阵,接着又继续飙升的奇景,死活也想不出,到底是谁哪路神仙在给浪站兜底。
他始终紧皱着眉头,现场坐镇指挥到三点半,等到大洋对岸第二次中场休息,确认今晚对手是要抄底到底了,才终于让康明鸣金收兵。最终受三金科技委托的券商机构,以2.5亿美元的资金吃下大概占比7.8%左右的浪站股份。
刚过举牌的线,但距离可以控制浪站,还差得老远。
这2.5亿美元花得,除了客观上拿到了一点浪站的股份之外,但在战略上,可谓没有取得任何哪怕一丁点谈得上成绩的效果。
但梁鑫也没办法,谁能想到,这种时候还会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呢?
贝茶德集团都带头跑路了,还能有谁那么头铁?
“唉,梁总,山高路远,还得努力啊。”沈瑞龙见梁鑫吃瘪,明明自己也是三金科技的股东,这种场合居然表现出几分幸灾乐祸,也不知道在高兴个鸡毛。
但可能这种人就是这样吧。
很多时候对利益看得很重,然而更多的时候,他们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。
面对沈瑞龙的小嘲讽,梁鑫在短暂的失神后,马上就淡淡一笑,对沈瑞龙道:“瑞龙哥看这件事太片面了,市场上的货还多得是,对方手里的资金也不是无限的。现在浪站的业绩这么差,对方买得越多,需要承担的亏损也就越多。
但咱们不一样,咱们反正原本就是打算拿这笔钱打水漂的,花六亿美元,买浪站一条命,买三金科技一个美好前程,买微话网一个一统江湖。别说六个亿,我要是有六十个亿,我也照样眼睛都不眨地一口气砸下去。今晚上,咱们也不是输了。顶多叫价格不合适,先缓一缓。等再过段日子,时间和市场一定会慢慢教投资者做人。
浪站的股价,现在只有下挫的空间,绝不可能再往上继续爬。但市场上等着逃命的散户呢?我看数量还是不少的。浪站的下一次股价危机,搞不好就是明天,很值得期待啊。山高路远的不是咱们,是浪站才对。瑞龙哥,你说是不是?”
沈瑞龙想了想,呵呵一笑:“踏马的,就你会说。行,我等着。”
说着就带着黄学成和哈士奇,转头朝屋外去。
梁鑫还在他身后大喊:“瑞龙哥,你手里要是有货,也抓紧抛了啊!不然真套手里,公司可不会花高价回收的,我不会投同意票的!”
沈瑞龙听到身后的话,突然被熬夜熬得昏昏沉沉的沈贵一绊,差点摔倒。
“操!走路小心点啊!”他生气地猛踢了哈士奇一脚。
“嗷嗷~!”
沈贵冷不丁挨打,发出两声惨叫,紧接着下意识转过头来,就冲沈瑞龙呲牙咧嘴,作势要呀。
“草泥马!你活腻歪了吧?”
沈瑞龙先被吓一跳,旋即便怒不可遏,高声怒吼,“当狗的还敢咬主子了?老黄!出门马上找家店炖了它!踏马的,老子熬夜熬一宿,我今天非得吃点狗肉补补……!”
他们说话的声音越传越远。
梁鑫站在会议室门口,目送二代哥远去。
郭沁皱眉说道:“梁总,他在指桑骂槐骂你呢。”
“是吗?”梁鑫微微一笑,反问道,“那你说我是不是他的狗?”
郭沁当场语塞。
梁鑫淡淡说道:“我不拿自己当狗,他就不是在骂我,多简单,是不是?”
“对!就是!”
安安铿锵有力地回答,抓住梁鑫的手,又挽住了梁鑫的臂膀。
但蓝秋燕一把就把她揪了回来,没好气道:“差不多得了,腻歪一晚上了,还想干嘛啊?”
安安嘟嘟嘴,小声道:“还想去哥哥房间一起睡……”
陈光建闻言,瞬间把脸一拉,对梁鑫道:“阿鑫,你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“爸,哪件事?”梁鑫眼睛明亮、有恃无恐地看着老陈,“股价还是安安?”
陈光建表情纠结,看着梁鑫停顿了半天,终于还是没法说出让女儿给梁鑫做小的话来,只是沉声道:“浪站的股价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说了啊,有人在搞事情。”
“谁在搞事情?”
“不知道。”梁鑫摇摇头。
陈光建又问:“那接下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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