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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问题是,梁鑫在晒完证件照后,居然又回来了。
他微笑着向年轻的前台小妹妹竖起食指,在嘴唇前比划了一下。然后在两个前台惊奇的交谈声中,独自一人快步走向了电梯。
不一会儿,就出现在了江玲玲安睡的房间门前。
轻轻一声,刷卡进门。
屋子里开着微亮的夜灯。
梁鑫轻手轻脚走进去,走到套间的卧室里。
卧室里的大床上,江玲玲正侧躺着抱着一个枕头,睡得很深。一旁还有一张比摇篮床稍大一些的婴儿床。快满两周岁的梁冠佳躺在里头,也睡得香甜。不过梁冠明不在,应该是在隔壁被保姆照顾着,和他外婆睡在一起。
梁鑫脚步无声地走到儿子的床前,低头看了一眼,很想摸一摸他的小脸,但怕把他吵醒,还是把手缩了回去。然后又拐回卫生间,脱掉一身充满安安身上不知名香味的衣服,简单冲了个澡,便回到床边,把江玲玲怀里的抱枕抽出去,换自己躺了下去。
他动作轻柔地抱住眼前这个又怀了孕的少女。
江玲玲有点睡迷糊地嘤咛一声,又猛然惊醒。她略微惊恐地睁开眼,发现是梁鑫后,整个人又瞬间松弛下去。然后盯着梁鑫,先是欣喜,又是不解,最后突然变成委屈。
江玲玲一言不发地将梁鑫抱紧,眼泪汪汪地嘤嘤两声。
梁鑫摸着她的头,小声道:“睡吧。”
江玲玲嗯了声,过了几秒,又放开梁鑫,抽了下鼻子,说道:“我去上个厕所……”
梁鑫:“……”
勉强算是一夜安睡,几个小时后,梁鑫醒来时,床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。他转头看了眼床头柜座机上显示的时间,发现已经是早上十点四十多。
感觉多少有点疲惫地坐起来,下床找回自己的手机,给郭沁打了个电话。
二十分钟后,郭沁和宁臣,就一起出现在了梁鑫跟前。
“江小姐去学校了,孩子也都带过去了,就是去正常上课。”
“外面现在确实……舆论有点热闹,网上和线下都挺热闹的。”
“W市地方报纸上也刊登消息了,关于您和江小姐离婚的事情……”
“学校里肯定是全都知道了。”
“三金科技已经发了公告,上市顺利募集资金三点八亿美元。康总问这笔钱我们拿来干什么比较好?还有待会儿晚上八点,滕总已经要求召开三金科技的董事会了,开会地点在H市,方便康总他们下了飞机就能到会场。康总和沈瑞龙,还有东洋正义的代表,现在估计应该到夏威夷了,我们一会儿下午四点也要出发。”
郭沁一口气,把刚刚过去几个小时的时间里,梁鑫家里和三金科技公司里的事情,全都简单给梁鑫汇报了明白。
梁鑫又问宁臣:“你那边什么情况?”
宁臣道:“贾总昨天带着一群人搭三金科技的便车,结果昨晚上最后时刻股价跌停,贾总被人打了一顿,头都被打爆了,被送进医院了。您要不要去慰问一下?”
梁鑫想了想,反问道:“昨晚上股价是停在四块多的吧?”
“是啊。”宁臣点点头。
梁鑫又问:“他们是两块多上车的吧?”
宁臣一想,继续点头:“对,事情是没错,但是打贾总的那群人,好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就是嫌赚少了?”
“对,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别管他们,一群傻逼……”
梁鑫低头吃了几口油腻腻的菜,又问,“公司现在账上还有多少可以动的闲钱?”
宁臣道:“六千多万,要做点什么吗?”
梁鑫道:“拿去买点门面吧,明年开始,房价要大涨了,再不买就完了。”
“买门面……拿去出租吗?”宁臣不解地问。
梁鑫仿佛拍脑袋似的说:“我们自己做个社区连锁超市。”
“???”
宁臣看看郭沁。
郭沁也是一脸的茫然。
……
一顿中午饭吃完,梁鑫就直接喊上谷强,带着他去了学校。W市医科大学在市区的老校区,就位于市中心相当中心的位置,从梁鑫暂住的酒店过去,路上只需要十几分钟。
转眼到了地方,车子开到学校大门口时,学校的保安本是不让进的。梁鑫直接拿出自己全市政协委员的通行证,让保安看了眼。然后保安又给上头打了电话,不一会儿,老校区的分管领导就急忙跑出来,亲自把梁总迎进了校内。
“梁董事……”他是这么称呼梁鑫的。
梁鑫也觉得没什么问题。
因为学校在海岛那边的新校区已经完成立项,不日就要动工。梁鑫因为投资了个把亿,早几个月前,就已经是W医学院独立学院的大股东之一。某种意义上,确实就是W医学院这所部属大学的董事会董事——如果学校确实有董事会这个机构的话。
“没事,没事,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啊,我就是今天下午刚好有两个小时的空,过来陪我家玲玲上个课。我早上一起来,就听人说,我岳母把我儿子给带来了,我顺便也过来看一眼……”梁鑫跟一大群学校领导谈笑风生。
然后一边往校园深处走,身边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。
学校对面附属医院的领导来了,学校老校区团委的负责人也出现了,全都紧紧围绕在身家上百亿的梁总身边,各个笑容灿烂,说话也好听,令人如沐春风。
完全没有不长眼的东西,去提梁鑫和江玲玲离婚的事情。
直到——
“咦!梁总!?”
在梁总视察到自己本应住的破宿舍楼下时,迎面碰上刚从食堂吃完回来的色狗一群人,色狗见到梁鑫,就跟见到骨头一样兴奋,张嘴就道,“你不是和江玲玲离婚了吗?”
话音落下,陪在梁鑫身边的校领导,当场脸都绿了。
这踏马哪个专业的傻逼啊?
这话也是你能说的?!
好在梁鑫倒也没生气,大大方方当着学校这么多的人面,随口解释道:“技术性离婚,引导市场,调整公司股价。”
这番说辞,立马就把学校里这群没见识的小年轻给震得七荤八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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