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自从女儿远嫁沙鞑,幼子英年早逝,此时的苏魁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风采,就像个邻家老伯紧紧拉着刘鲲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。 “老元帅放心,衡臣力争早日凯旋。” 苏魁闻言缓缓点头,几番欲言又止后,终于下定决心轻声说道:“衡臣,你可还有什么话需要老夫转达给陛下吗?” 面对苏魁忧心忡忡的目光,刘鲲淡然笑道:“不必了。” “衡臣!” “老元帅放心,当日虎帐谈兵之时,老元帅的教诲衡臣一直铭记肺腑。” 刘鲲言毕,面朝父亲埋骨的方向朗声说道:“人之忠也,犹鱼之有渊。鱼失水则死,人失忠则凶。故良将守之,志立而扬名。” 眼见刘鲲飞身上马,老元帅虎目湿润,怔立无言。 就在他黯然神伤之际,忽听刘鲲在马上平静说道:“老元帅,临行前刘鲲确有一句心里话请您转告陛下。” 夕阳西下,金碧辉煌的安信宫中落针可闻。 “陛下,您这是怎么了?” 面对宜妃小心翼翼地询问,赵淳心事重重的回应道:“刚刚苏魁来见朕,还替刘鲲捎来一句话。” “哦?什么话?” 赵淳闻言扭头看了看宜妃,一字一顿道:“太子非太子,衡臣亦衡臣。” 赵淳言毕,本就寂静的安信宫中气氛愈加凝滞,沉默许久之后,宜妃才试探着问道:“陛下,您,后悔了吗?” 对于宜妃的疑问,赵淳并未作答,而是拨弄着面前的鱼汤自言自语道:“朕与衡臣,如鱼似水,曾经有多少欢畅,如今便有多少忧伤,你说到底是水辜负了鱼,还是鱼背叛了水!” “陛下,辜负鱼的不是水,而是它看不见的火,大势所趋,如之奈何?” 宜妃言毕,缓缓伸出洁白如玉的纤手为天子轻轻擦去腮边的泪痕。 “鱼的痛,水知道,可是水的煎熬又有何人知晓?” “陛下,您可是大陈朝的天子,当以大业为重!” 第(3/3)页